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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四一

    虽然有所预料,但真听到他说出来时,我还是猝不及防。

    几乎是瞬间,我想起之前谢礼告诉过我的话。

    “谢大人,”我缓了好一会儿才朝他道,“可是河东转运盐使司的工作太过劳累,不能胜任?”

    过了一会儿我才听谢储答道:“不是。”

    我于是又问:“那,可是同僚不睦,不宜事务推行?”

    谢储答道:“不是。”

    我抬头看向他:“那可是上司是非不明,苛责于你?”

    谢储这时也站直身体看向我,缓慢说出两个字:“不是。”

    我点点头,背手踱到一边:“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谢大人,你工作做得好好的,我拿什么名义,把你外放啊?”

    谢储没再说话。

    等了一会儿我叹了口气:“谢大人请回吧。”

    说完我正要坐下平静一会儿,却听见谢储又开口:“启奏陛下。”

    我鬼使神差地抬头看向他,只对上他低头时匆匆瞥过来的一眼。

    他朝着我掀衣下拜,头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