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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药晕了让他消停住,我这才有机会把他带了出去。只是这么一折腾,曲闻……”却只抖开扇子扇了几扇,没再说话。

    我顿时了然他未尽之意,却只觉恍惚,更像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杀头自我始。

    这句话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我只稍微一回想,就知道它原本应该是句什么样的话——

    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日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

    可从前也不过是在课本上知道这么句话这么个人而已,我从来没想到竟然真能见到有人照着样子做了。

    更想不到的是,这为人称道的英雄所为,他照样去做了,却好像并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也对,这原本也不算是个好选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气节有了,命没了,那往后还有什么可打算的?

    何必鱼死网破?

    忽然对面传来一声剧烈撞击的声响,紧接着就听王恒川带来的小厮惊慌地喊了一声“少爷”。我抬头一看,陆云暮不知何时站到了对面,抓着王恒川的领口把人提了起来:“姓王的,你说这些到底是何居心?当日情形全凭你一张嘴,你敢说你不曾有算计?”

    王恒川用手拉了拉领口,而后很快放下,只用手撑在桌子上勉强站着,却还是笑着同陆云暮脸对着脸道:“这话说得,陆贤弟,我若全无所图,何必放着富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