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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告诉他,只能沉默。

    曾煦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齐先生,人应该向前看,而不是沉溺在已经无法改变的过往之中。就算是阿云……他也不会愿意见你如此。”

    “可是,做人也不该这样轻易地健忘,不是吗?”我道,“难道你已经忘了曲师兄吗?”

    曾煦平静看着我:“我确实没忘。”

    等了一会儿他又道:“可我并不需要向自己证明,我没有忘记他。”

    我忽然喘不上气来。

    恍惚间我听见曾煦又道:“齐先生,感情一事,并不受人所控。你不用因此而觉得愧疚,毕竟他人所求是什么,也并不由你来cao纵。你无须困扰,只遵从自己的本心就可。”

    遵从本心。

    我的本心是什么?

    我来到这个世界本就不是我的本心,一路以来经历种种,也并没有参详我的意见。

    我挣扎求生,谈什么本心?

    凭什么来问我的本心?

    我心中愤懑,可我也知道,这与曾煦无关。我草草同他作别,而后坐马车回去了。

    马车驶到宫门时天色已经很深,我正看着天上隐约的星星出神,就听见有人在车后慌张地喊“陛下”,我连忙让马车停下,正看见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