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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小兵。

    命该如此,果然逃也逃不过。

    我没同宋小哥说离京之后的经历,尤其见到曾煦的事。只告诉他,如今我是果真难以自保了,让他往后别再来找我了。

    这回宋小哥没再生气,沉默地离开了。

    那一日宣旨之后我便搬到东宫住下,依旧是有行跟在我左右。我被礼部的官员指教守灵,还要抽空去量尺寸做新的衣服,诸如此类,整天被指挥着做事,直到哭灵那日才见到谢修。

    谢修站在东宫门口等我,我到时他躬身朝我行了大礼,再起身时,我看见他披着灰白的素衣,脸却更白上几分。

    他定眼看了我一遍,淡淡朝我道:“陛下既去,殿下切莫过于哀思。”

    我也看了他一会儿,如他一样压平了声音:“怪我没能见皇兄最后一面。”

    谢修似乎皱了下眉,声音依旧平静:“陛下身体自遇刺之后便一直凶险,能等到殿下归来,已经不容易了。”

    我晃了晃神,朝他道:“我不知道他已经……谢储……小舅,并没有告诉我。”

    谢修忽然沉默,而后又道:“殿下心意,陛下在天之灵定能知晓。事已至此,殿下当保重身体,朝廷大事,往后还要殿下一力承担。”

    我便也沉默,然后才问道:“……大舅。皇兄驾崩之前……可留给我什么话?”

    谢修不语。

    我忽然反应过来,只好自嘲给自己解围:“我怎么忘了,他怎么会留话给我,这封圣旨,他怕是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