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何突然发这么一通脾气,便想说句话缓和一番,一抬头就看见他冷冷看我的眼神,话就全被我吞了回去。如此几次之后,宋鲤终于说话了。

    他说:“齐文裕,我是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让你这般来羞辱我?”

    九十九

    直到我回了家,半夜躺在床上失眠,我还是一头雾水。

    我怎么就羞辱他了?

    请人办事,还是窥探朝廷形势、一招不慎能被人抓了砍头的事,我许个万金怎么了?

    不要就不要,我钱都没给呢,怎么就羞辱人了?

    我想着想着就觉得委屈。

    这鬼地方人人天生就都会算计人心,就我跟个傻子一样被玩得团团转,干什么都不对,如今被人当头骂了一通都搞不清状况,活该是个人都能拿捏我。

    可事已至此,我不敢再去望海楼讨骂了。平日还是去户部,也只能再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只是当下情景,若不谈谢氏,就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我猜他们对如今形势也有所知悉,之前还能聊聊朝中大臣的闲话,如今闲聊时照旧热火朝天,可仔细一听,全是些街头巷尾的鸡毛蒜皮。

    这些人中龙凤怎么天天就关注这点事啊?

    这天他们照例吃过饭闲聊,我也坐在其中跟他们众乐乐。照例先是说了一圈传烂了的街头传闻,就有人忽然说起听说的一个笑话,说京兆府最近办了个街头纠纷案,当事双方一个是卖酒的一个是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