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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零

    我实在不知道谢储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把人骗得一无所有、一败涂地了,不知抽了什么风开始做好人,便嫌弃别人戒心太强,不肯接受他的好意。

    可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骗过我的人呢?还是一个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却还在骗我的人?

    他该知道自己在我这儿早已没了信任。更何况,他敢说自己如今就是真心的吗?

    我怎么敢信他。

    我凭什么信他。

    当然我知道,即便没有我自己给自己挖坑,谢储回来,作为继任者掌控谢氏在京城势力这件事,本就已经势不可挡。可笑的是,他明明大权在握了,却还跑来当我的佞幸。该说是皇帝的身份果然压人一头,还是我这副长相魅力如此之大,我是想不明白。

    但我恢复谢储官职,要他暂代左相的圣旨下出去那日他进宫谢恩,我俩又滚到了一块儿。他显然十分卖力,所以本来是白日宣yin,等结束时我缓过神,天色都暗了。

    这样看,显然还是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我有时也想,对谢储他们谢储他们来说,同我私混到一起,他们到底是什么感想?

    我厮混到一起,他们到底是什么感想?

    我这个人没做过异性恋,做同性恋好像也是随波逐流、漫无目的。只是上辈子活得短,没来得及有感情生活,这辈子年纪轻轻就莫名其妙地走上了搞男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