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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的门关上时,忽然天降细雨。我没当回事,过了两天,却在奏本里看见有人称赞说春雨如油,此雨乃是祥瑞之意,是先帝对陛下的殷殷期盼。

    我看了看那人的名字,并不认得,再看他的官职,署的是翰林院的编修。

    我便疑惑这人是书读多了不闻窗外事,还是故意在膈应谢修。

    皇帝老爹驾崩前两年有一届会试,算下来,这人在翰林院少说也呆了有三年,怎能看不到齐文初是怎么和谢氏针锋相对的?

    说什么先帝的殷殷期盼,能期盼什么?

    我把奏本又翻过来看了一遍,依旧没找到谢修有什么批注,要不是我确实是从被他批过的一堆奏本里把它翻出来的,我都怀疑这是本漏网之鱼了。

    他把这本给我看是个什么意思?

    我当时没想明白,之后的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忽然莫名有了个念头: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听从谢氏的安排。

    这个编修就是我可以争取的对象。固然他对我示好也有所图谋,但起码是愿意忠于我这个身份。

    未来若他能到六部上任,便也是我可能用得到的帮手。

    所以……这本奏本,是有人截获下来,特意拿给我看的吗?

    ——是谢修身边的人?

    一五零

    玩弄人心的人,果然也都在被人心玩弄。

    不久后就是会试,我本来并不关注,三弟荣王却送来一份请柬,说是会试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