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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讶看向他,他笑了笑又道:“武夷山地势复杂,易守难攻,藏守于此,轻易不能被人发现。我平日其实常在此处,沙洲坝……不过是我心有疑虑时,常去的地方罢了。”

    我想了想他的“心有疑虑”,却更疑惑于他竟然只在短短一年时间就能掌控一整个县城:“曾先生,你怎么能这么厉害?”

    曾煦却还是笑:“你不如猜猜,我为何这么厉害?”

    说完却又想了一下朝我道:“你一直叫我曾先生,实在有些见外。照你我的关系,难道你不该叫我一声‘曾师兄’吗?”

    我顿时说不话来,连忙躲到后边慢慢跟着走,只听见曾煦在我背后朗笑出声,又听见王恒川凑热闹,问他怎么把我吓跑了。

    陆云暮沉默走到我身边,我看了他一眼,就见他人跟着我,眼睛却看着他师兄,我莫名看出一股可怜兮兮的感觉。

    我忽然就觉得有点不爽,带着点自嘲跟他道:“你师兄果真厉害,我还得靠天封的封号让人冲我行礼,他只靠自己,竟能掌控一方土地。原来真有人是天生的领袖,难怪你愿意追随他起事,是我见识太少了。”

    陆云暮先只是听着,此时回头看我,脸上带着种我看不懂的神情:“你不是天封的,你是天子封的。天子是人,你是人封的王子,同我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脚下一顿,愣愣地看向他。

    就见陆云暮回头朝走在前面的曾煦看去,目光坚定。

    他轻声道:

    “师兄,他可是稷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