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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储摇头:“他说自己结仇不少,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我听得冷笑:“他倒是信任你,这样大事,不来找我,却先去找你。”

    谢储看了我一会儿,似是叹息一声道:“陛下,您误会了,他是找不到您,这才找了臣。若说信任,他昏过去之前一直在让臣告诉您小心。只是……臣进不得宫,到今日才能转告给陛下。”

    我这时才想起从前都是通过有行同他联系,但如今有行手下几乎无人,他确实没有办法联系我。我沉默一会儿,将信纸按在桌上:“明煦大师叫朕信你。安国公,朕凭什么信你?”

    谢储却是一笑:“陛下是万民之主,臣不敢有所奢望。臣只知道,‘在其位,谋其事’。为人臣者,能做的不过如此。”

    我盯着他看了又看,而后缓缓开口:“‘在其位,谋其事’。只是如此吗?朕很好奇,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谢储也看向我,慢慢敛了笑,而后道:“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

    这诺言许得倒是够重。

    他凭什么觉得我会信?

    我忽然觉得好笑,绕过书案站到他面前:“安国公言重了。不够,朕如今确实有件事有求于你。不是什么大事,不用你万死不辞。”

    “——朕有位宠臣,方才辞了官,如今空缺出来。想请安国公代劳。”

    “不知国公,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