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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皇寺回宫的路上,我告诉有行回去后替我拟两份圣旨。

    一是少林寺的明煦大师佛学深厚,朕与其相见恨晚,特许常住皇寺,深修佛学。

    二是擢升新科状元谢礼为侍讲学士,回京后入宫为朕讲经。

    有曾煦在,我心里安定不少。

    而如何同谢礼相处,我还需要慎重行事。

    谢礼进宫为我讲学的第一次课上,我问了他一个问题。

    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如今天下太平,朝纲清明。该如何待之?

    这句话明里是问他居安思危,暗地里却是在问他是否知道朝廷的形势,我与谢修,他是否已经确定了站队哪一边。

    问这个问题时,我与谢礼隔案对坐。他听了我的问题垂头似是思考了一会儿,而后抬头笑着看向我:“臣斗胆,请同陛下近身。”

    我不解,点头答应了,就见他起身走到我身边,越靠越近,我恍惚看见谢储,下意识往后倾了倾。

    就听见他轻声道:“陛下同臣说话,却从不肯与臣对视,因此,才不知臣的真心。”

    “陛下坐拥天下,富有四海,臣不过一介蜉蝣,只图陛下青眼,何须您开口。”

    他声音轻细,我却觉得似炸在我耳边。

    “臣心属陛下,身亦属陛下。那人不解风情,臣愿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