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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当筹码。”

    我听完就知道,我现在的形容应该是极差。也难怪,自我醒来那日起我便几乎滴米未进,倒不是什么筹码,单纯想不开,吃不下而已。

    我扶着栏杆慢慢站起身,同他平视:“谢储,我想不明白。”

    谢储似乎微微挑了眉,却快得仿佛是错觉,我只见他平静看我,而后道:“殿下请讲。”

    我直觉觉得他并不想听我说话,可我困惑不已,已经不能顾及他的感想:“事到如今,你为何还让我回京?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谢储看着我却笑了:“殿下已经知道了。”

    我心里只有一片寒意:“我如果到现在还能不知道,你们又何苦为我这样谋划。可我不明白,你们所有谋划不过让我安安稳稳登上那个座位,岂能不知伴君如伴虎?你如今忤逆于我,到时候我要杀你,谁能奈何我?”

    谢储不语,却只是笑。我看着他朝我笑,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就听见他又道:“殿下今日问臣这句话,改日便也不会因此杀臣。”

    我捂着胸口看他,看他叹了口气,朝我伸手,而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殿下乃是天生仁主,又何苦难为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