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至少在当下的瞬间，是幸福的吧（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

    “这就是幸福零食的生产过程。”1024虽然无法理解03莫名的情绪变化，但可以解答他的疑惑。

    “便于理解，你可以认为这个环节是从他们的体内榨取出某种‘糖分’。这种糖分经过后续的一系列加工，就可以将幸福感凝结成实体，也就是幸福零食。被人体摄入后就会还原为喜悦、满足、放松等美妙的情绪体验。”

    “因为是直接由外部补充的情绪体验，不需要人体参与反应制取情绪，不会给人体造成负担，不会损伤下丘脑和神经系统。所以，即使超过八成的使用者表示，在食用过幸福零食后，他们还想要摄取更多，幸福零食却是对人体无害的、完完全全的健康食品。”

    “可是我们的幸福却是建立在压榨他人的基础上。”一想到自己也吃了这玩意，03一阵作呕。

    楼下的机器还在运作，偌大的厂房里只有机械运转的噪音，那些被当作原材料的人还在无知无觉地睡着，等待被榨取，或是正在被榨取。也许是因为那些人长得和他自己、和远在威纳姆的同胞太过相似，03竟产生一种……仿佛自己也被塞进压榨机被绞得粉碎的窒息感和疼痛感。

    “我想你看过这个就能明白了。”1024眨了下眼，他的眼睛突然变成了无机质的蓝色，从里面射出一扇光屏，投在玻璃上。

    画面中是又一个盘旋着传送带的屋子。这里的传送带运行的速度慢了很多，03还在上面认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看来这里就是生产车间的下游，所有被榨过的“人渣”都会被送来这里。

    那人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