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零、滋味

    ……

    “……怎么了？”

    身后的人忽然止住动作，似在发呆，杜丹喊了两声，曲祯逸才眨眼，给回神。

    他抬眸，那双深邃的异sE瞳，由后方透过镜里，看向她。

    “不好弄吗？要不我自个儿来吧。”以为是他做不惯琐碎事，杜丹伸手想接过后续。

    然而他一手按上她的肩──

    “……我来。”

    身后声音轻轻的。

    手缓缓从她肩上移开，曲祯逸继续动作。

    纤长的十指，温吞缓慢地持续拨弄她脑袋上的东西，解开纠缠的乌丝。珠钗、银钗、花簪一根根被取下，盘在脑后的秀发，终于给披散下来。

    素颜直发，中衣裹身。杜丹起身后与他面对面，眼底的彼此，皆是不会给外人见着的素净自在。

    曲祯逸看着她，眼前的人给了他一抹笑后，主动往床那边过去。他看着她爬上位置，往里边钻。

    一会儿，被帘幔遮挡住的地方，传来她的问话。

    “你与人同睡过吗？”

    “不曾。”

    “兄弟、N娘也不曾？”

    “襁褓不计，确实不曾。”

    “那，与我同床，你可会睡不着？”问话后不等他答，里边又道：“刚开始难免觉得奇怪，几次后就会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