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那晚之后,谢佳菀再没听说有关梁家的事,梁从深也没在大重再出现过。 谢佳菀是一年前从家里搬出来独居的,此刻她十分庆幸当初自己的坚持。不然在家铁定要每天听刘芝秀在饭桌念叨梁家的事。 这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整座城市还没有完全苏醒。谢佳菀刚下夜班,拖着疲倦的身T回家。 为了方便上下班,她租的房子是医院附近的一个老小区,环境和设施肯定b不上新城区,可也算清净,附近的各类小店应有尽有。 她总是在小区门口的一对老夫妇那里买早餐,一个r0U包,一杯豆浆,有时候加一个茶叶蛋,吃一顿可以顶一天。 昨晚三点多送进来一个重症患者,她几乎一夜没合眼,绕炸熟悉的花圃走,她都是闭眼晃荡前行。扫地的阿姨心疼说:“谢医生又上夜班了吧,小心点啊别摔着了。” 勉强睁开眼睛笑着应和一声,她心头暖烘烘的。活得越久,经历的事情越多,越对这些点滴的关切无法招架。 想到这儿,积压在心头的无形大山越发沉重了。没有人不害怕孤独,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苦苦独自支撑这样的日子有多久了。于姐带的实习生和她一起下夜班,人家一走出医院就有人开电车带早餐来接。谢佳菀目视着年轻活力的背影远离,心里怅然若失。 头顶有一群飞鸟嬉戏而过,她深x1了口气,感觉到五脏六腑也在抗议工作负荷超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