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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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视掉颧骨处传来的疼痛,景秧咧开嘴,有血残留在唇角,冷冷的:“无所谓。” 看出漂亮小孩的决心,秦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笑起来,这样的孩子,会需要这种无用的东西吗? 想罢,放开景秧,盯着小孩踉跄不稳的身形,答应了:“那就明天晚上七点,我接你出国。” “好。” 景秧给余向暖留了一封信,没有选择回去,而是在酒吧里麻木地一直工作到白天,最后休息了几个小时,在夜幕降临时等来了守信赴约的秦息。 男人朝他伸出手。 “走吧。” 景秧麻木地坐上车,低着头,全程没有看外面一眼。 他在自我欺骗。 有些东西,不是他配得到的。 他张嘴,无声地说: 再见。 此夜夜色浓重,微风偏拂枝头,细听有知了的声音。 一直在拨打的电话那头始终只传来关机的提醒,她知道,有什么不希望看到的事发生了。 还会再见吗? 景秧躺在飞机舱室的床上,抬眼,望向暗沉灰蓝的天空,心中是无尽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