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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榆星歪着头，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是不用思考的，只是当她望向沈奕海那注视她的眼眸时，好像一瞬间又将他错看成了沈宓光，只不过这次她没有撇开视线，也没再用过多的言语去说服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沈奕海不是沈宓光，仅是淡淡地吐出了一句「有」，这个字轻到她自己都以为，这六年多以来的日子，她是从来都没有痛过。

    「我是在喜欢上他没多久之後就清楚知道……」程榆星顿了顿後继续说：「我和他不可能。」

    程榆星看到沈奕海的眼眶里似乎闪过了些什麽，而事实上沈奕海并没有料到会听到她这样的回答。

    就连程榆星自己也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在别人面前提起沈宓光，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禁忌、是不能轻易谈论的话题，因为每讲起一次就像是反覆扒着自己的伤口一般。但此刻在沈奕海面前，她却忽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再提起他的事也不是那麽难以启齿了。

    「他喜欢男生，但我喜欢他。」程榆星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就好像在说「我刚吃完饭」一样简单，她感觉不到内心的任何波动，如果这已经是难过的最高境界，那她到底是花了多少时间才能让自己麻痹到这种程度？

    只是她知道，悲伤就宛如一台环状列车，它会走，也会再回来。

    没等沈奕海追问，程榆星连忙带开话题，因为在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