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Rain走了，Goya躺在床上，打算再睡一会儿。

    忽然间她想起了一直忘记的事情。

    ——找Rain要联系方式。

    每次都是Rain来找她，她才能见到对方。每次都是她被条子抓到，不得不换一个巷子接客。但是Rain总能找到她。

    那为什么不让警察别来抓我啊？

    Goya想这么和陈雨抱怨。

    但是陈雨肯定会答应，Goya不想她答应

    Goya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她很清楚自己不想要什么。

    Goya被找到的那天晚上，Goya和陈雨躺在床上——Goya自己买的床——还好陈雨是当天晚上的第一个客人，Goya刚洗过被子和床单——头抵着头，赤身裸体，肌肤相贴。

    陈雨若无其事地提起家里很多蚊子，因为她家有一片湖。

    Goya问，你不住公寓吗？

    陈雨点了点头，说她不常住那里。

    Goya闭着眼睛，公寓多好啊，她喜欢高楼，曼哈顿的高楼…我没去过纽约。伦敦的高楼。我只在电视上看过那个视角，真漂亮。我好喜欢…你明白吗宝贝，我很喜欢高楼…

    说完，Goya陷入了睡眠。

    Goya和千千万人一样，向往脚下绵延不绝的不夜城的光辉。

    第二天陈雨送给Goya一套公寓，乘电梯都要一分钟的大平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