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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穆裴轩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情况比他想的要糟糕,无论阜州的时疫是否当真如此严峻,可既然都传到了这儿,那阜州周遭城池岂会不知?阜州一座被叛贼侵占过,又将将收复的城池,物资必然紧缺,而这时疫一来,其他城池未必肯援手相助。 穆裴轩没来由的有些心惊rou跳。 流光跟在穆裴轩身边久了,一看穆裴轩的神色,当即就给了干粮打发走了。 流光低声道:“郡王,侯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穆裴轩深深地吐出口气,说:“嗯。” “走吧。” 他没有多说,可一路除却必要的休息,不再停歇。他们人多势众,又是甲胄在身,一看就知是正规朝廷军队,纵有大股流民和观望的匪盗,无一不退避三尺,一路算得上畅通无阻。 阜州城内。 “何军医,如何了?”见何军医终于起了身,周庭和徐英都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急声问道。 何军医约莫三十来岁,是邓军医的关门弟子,一手医术深得邓军医真传。 邓军医于数日前得了时疫。 何军医下意识地退开了一步,他回头看了闭着眼睛的穆裴之一眼,低声说:“周指挥使,徐千户,二位止步。” 此话一出,二人都是脸色大变。 何军医摇头叹道:“是时疫……” “……怎么可能?”周庭遽然失声,“侯爷……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