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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一句话,已经足够让陆重心惊rou跳,时疫凶险,阜州的掌柜都能探知,足见事态严峻。如此一耽搁,说不定穆裴之已经——陆重吩咐底下人:“去牵两匹马。” 纪老大夫和其他同行的大夫谈了几句,出来时就见二人面色沉重,问道:“出什么事了?” 段临舟说:“纪老大夫,得劳您跟我先行一步了。” 纪老大夫不明所以,可他也知道,若非当真紧急,段临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当下也没有再多问。 他们是一路疾驰而去的。 段临舟将商队交给了流光,就和陆重带着纪老大夫上路了。凛冽晨风如刀,段临舟被冻得脸颊僵硬,攥着缰绳的手几乎也失去了知觉,却犹嫌马跑得不够快,手中握着马鞭又落了一记,催着马不住狂奔。 段临舟不敢想,穆裴之出事,穆裴轩会如何。 穆裴轩看着面冷,心却软,又重情义,穆裴之是他亲大哥,兄弟二人自有一番默契。他只盼着快些,再快些,能赶到阜州。 府衙内满目皆白。 穆裴轩为穆裴之设了灵堂,他是患时疫走的,死后遵着穆裴之的遗嘱,将尸体火化了,棺椁内放着的穆裴之的衣冠和骨灰。 穆裴轩一来,穆裴之就不再隐瞒他患上时疫的消息。 穆裴轩军中一向声望高,此番又带着铁骑如天降神兵一般,解了阜州之围,让士卒都狠狠地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