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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穆裴轩,穆裴轩此时已经到了阜州,不知阜州情况如何了。 说来不知为什么,穆裴轩分明小了他近十岁,不过是个少年人,却莫名的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就像他说他要去帮穆裴之,段临舟竟从来没有想过,穆裴轩会失败。 这实在很新奇。 段临舟自小到大,鲜少这般轻易信任一个人。 段临舟问纪老大夫,说:“对于此次时疫,您打算如何?” 纪老大夫眉心也皱了起来,摇了摇头,道:“老夫年轻时曾见过一次时疫,那回正是蝗灾之后发生的,蝗灾接连着旱灾,饿死了许多百姓。时疫发生后,县令封了那两个村子,那真是惨状——” “只不过此次时疫和那次病症不一样,”纪老大夫叹息道,“说实话,老夫心中也拿不定主意,还是要到了阜州去看看。” 段临舟点了点头,道:“今天先在这儿休息一宿,明天再赶路。” 他笑道:“这一路奔波,您受累了。” 这一路他们赶得急,风餐露宿的,纪老大夫到底上了年纪,却还要费心力替他施针,照看他的身体,段临舟心中自然感激。纪老大夫哼了声,道:“待此事了,你将诊金分文不少的送到回春堂就是。” 段临舟笑道:“自然。” 翌日,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段临舟走出庙外,陆重已经着人在准备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