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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义正辞严。黎越一肩膀撞过去,徐英就跌一旁,馒头都脱了手,滚了几圈,“你小子!” 他要扑过去掐黎越脖子,黎越一脚抵住,徐英反手搡开,二人玩闹似的在营帐内滚了好几圈,路上所见惨状所引来的沉重压抑无形之中逐渐淡了几分。 半晌,徐英说:“我想家了。” 黎越看着帐顶,没好气地说:“你是想方垣了。” 徐英哼哼唧唧道:“那又怎样?我离开瑞州的时候,垣哥儿还特意来送我,他肯定舍不得我。” 他又道:“你难道不想黎清?” 黎越说:“想啊,我还没离开他这么久。” 徐英撇了撇嘴,道:“这才多久,我可听说你爹在给你弟弟说亲呢,真成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哭。” 他们自小玩到大,自然知道黎越疼他那个弟弟,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黎越啧了声,徐英偏过头,瞧着他,说:“你爹真想让黎清嫁去梁都啊?” 黎越眉眼间浮上几分阴霾,道:“他休想。” “他要仕途尽管自己要去,想拿黎清换,做梦。” 徐英拍了拍他的肩膀,坐起身,本想将扔在一旁的馒头丢了,眼前却浮现路上看见逃荒的灾民,犹豫了一下,抬手将馒头擦了擦,三两口吃了个干净。 叛军虽人多,可上下大都是寻常百姓出身,不擅治理城池,更无力和边军抗衡。边军攻入丰州境内之后,叛军连连溃退,不过半月,就已经拿下了阜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