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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有很多,如受到坤泽信香诱导,或者受到了大的刺激,我曾见过一个天乾,是个江湖人,被人下了药,以致于信香失控,成了失心疯。” 他说得不疾不徐,很有几分医者的悲悯。段临舟心细,听见“受到了大的刺激”几个字,没来由的想起了诏狱中自戕的端王,不知怎的,心脏缩了缩,下意识地看了眼穆裴轩,穆裴轩正想着秦凤远一事,皱着眉,段临舟一看过去,穆裴轩若有所觉,望了过来,段临舟朝他笑了笑,穆裴轩不知他笑什么,眼睛却也是弯了弯。 段临舟问牧柯,道:“可有什么办法?” 牧柯斟酌片刻,缓缓道:“信香失控下的天乾危险至极,通常情况下,会请能让天乾放下防备,彼此信香契合熟稔的坤泽安抚天乾,辅以医者施针,再服上几帖药,就能安然无恙。” “可若是碰上严重的,少不得要施以暴力将天乾绑起来,再对症下药。可即便如此,想要治愈,也不是一件易事,”牧柯摇摇头,“否则,梁都也不会每年都有因着信香失控被关入大牢的天乾。” 段临舟默然不言。 这些都不过是他们的推测,他们远在瑞州,而秦凤远入主梁都,即便当真想做什么,也是鞭长莫及。 梁都和玉安局势晦暗不明,瑞州却已经是叶落秋风起,已经入了秋了。 一入秋,穆裴轩还着轻薄的夏衫,段临舟已经添了两件衣裳,夜里不消穆裴轩伸手去搂,段临舟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能滚进他怀里。 十月中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