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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泽,虽和黎越不是一母同胞,可他性子温顺柔软,黎越自小就护着这个坤泽弟弟。曾有个不长眼的纨绔子弟,对黎清出言不逊,言辞无状,被黎越打落了牙,在床上躺了两个月。黎越性情温和沉静,鲜有这般暴怒冲动。 卫所中有人笑话他,将黎清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以后黎清真觅了夫婿,看他怎么办。 黎越恍了恍神,笑笑,说,黎清是坤泽,性子又绵软,我不看着他,不放心。 他道,黎清若能觅得如意夫婿,我就亲自送他出嫁,要是没有,我就养他一辈子。他是我弟弟,这辈子我都会护着他。 没有人比徐英和穆裴轩更清楚自己的兄弟有多在意这个弟弟。 徐英低声说:“黎清寻了两回短见,好在黎夫人细心,教人看着黎清,及时拦了下来。” 黎夫人是黎越的生母,是黎家的当家主母。 “我把黎越的平安符给了他,”徐英声音里有几分悲恸和不忍,平安符是他在黎越的脖子上摘下来的,已经被血染黑了,他拿给黎清时,黎清扑将过来,紧紧攥着那个平安符。徐英蹲下身,说,黎清,黎越死前都惦记着你,你要是就这么去见他,他该多伤心。 徐英说,他说你要给他种海棠,种了吗? 黎清恍恍惚惚地说,种了,已经活了,有这么高——他比划了一下,仿佛是要说给黎越听,徐英眼睛一红,鼻腔发酸,瓮声瓮气道,还没开花呢……你得让他看着吧。 黎清缓缓地抬头望着徐英,像是听清了,又像是没有听明白。 徐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