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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嫌硌,又忍不住拨了拨他的指头。 段临舟无知无觉。 房中无人,门紧闭着,窗开了半扇,只有他二人在。穆裴轩玩得他手指都热了,突然那几根手指动了动,穆裴轩猛地将他的手塞回了被中,神情也恢复了一派冷静。 段临舟是过了一会儿才醒的,他抱着被子,迷迷瞪瞪地缓了好半晌,哑着嗓子叫了声“流光”。 段临舟按了按太阳xue,说:“什么时辰了?” “午时一刻。” 段临舟听见声音,抬起头,就看见穆裴轩坐在一张圆木秀墩上,手中还握着一卷书。他愣了一下,道:“我睡了这么久?” 穆裴轩不置可否。 段临舟撑着床坐起了身,道:“这个时辰,郡王怎么在这儿?” 穆裴轩不咸不淡道:“于二哥和方意已经回城了,徐英和黎越去了山上。” 他补充道:“今晨突然送来了几封加急文书要处理。” 段临舟点点头,他将醒,反应也迟缓,说:“我该送他们的。” 穆裴轩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道:“不碍事,他们都不是外人,不在意这些虚礼。” 屋外的流光听见里头的动静,送来了一应梳洗之用,段临舟半闭着眼睛净了脸,热帕子敷着,长长地舒了口气。他脑子里却突然掠过穆裴轩所说的加急公文,又看了眼穆裴轩,心想,难道是因为他,穆裴轩才留在了庄子里? 段临舟这一觉睡得久,像是做了梦,又像是现实,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