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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穆裴轩已经伸手碰上了段临舟薄薄的耳朵。 段临舟身躯僵住了。 穆裴轩哂笑一声,长指穿过柔软的发丝,直接而放肆地摩挲上段临舟的后颈。 这是天乾和坤泽的腺体生长处。 穆裴轩自幼习武,指腹磨出了粗茧,他缓缓摩挲着段临舟的脖颈,察觉段临舟的僵硬,心里浮现几分痛快。 自二人几次交锋以来,段临舟游刃有余,占尽了上风。 1 还是头一回如此无措。 穆裴轩说:“段老板说你我已经是夫妻了,想必已经做好了同房的准备,可你一个中庸,”他语气透着挑剔的审视,慢悠悠地说,“拿什么和我同房?” 穆裴轩这话说得冒犯,虽说中庸在天乾面前确是低一头的,可段临舟十二岁行商,走到今天,在他面前谁不客客气气称一声段老板。 段临舟迎上穆裴轩审视的目光,他轻轻地笑了笑,索性欺身靠近,漫不经心地在他耳边说:“小郡王,你没尝过怎么知道,我段临舟比不得坤泽?” 他说的不是中庸不如坤泽,而是段临舟。 穆裴轩本就是故意和段临舟过不去,没想到被他拿话将住,一时哑然。 段临舟伸手勾住穆裴轩的脖颈,二人挨得近,很有几分耳鬓厮磨的意味,他声音微哑,慢条斯理地说:“闺房之乐其乐无穷,若是拘于一个天乾坤泽之分,未免太无趣了,小郡王——”他那几个字说得缠绵极了,穆裴轩脊背都蹿过一阵酥麻,猛地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