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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他缓了缓气息,道:“喝了这么多酒,也不差我的这杯了。” 流光端了酒盅上来。 段临舟说:“小郡王,请。”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漫了上来,穆裴轩没动,只那么看着段临舟,对上这个人,他总有种拳头砸在棉絮里的感觉。不但如此,段临舟三言两语就在二人间把控住了局面,让人跟着他走也全无知觉。 1 就像三天前二人在别院隔着屏风的初见。 穆裴轩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段临舟,段临舟微微一笑,道:“这是你我的合卺酒。” 穆裴轩道:“我知道这是合卺酒,”他语气有些浑,淡淡道,“可我不想和一个将死之人喝合卺酒。” 段临舟微顿,一旁的流光捏紧了手指,想说话,却见段临舟摆了摆手,道:“那就撤了吧,不过俗礼。” 穆裴轩如今浑身尖刺,谁碰都要扎上一手,段临舟虽有遗憾,却也不想逼得太紧,索性就让屋子里的下人去备水沐浴。 不多时,屋内就只剩了穆裴轩和段临舟。 段临舟毫无半点新嫁娘的羞涩不安,坦然得让穆裴轩想起面前这人是个比自己年长了十岁的中庸。 莫看穆小郡王平日里和瑞州的纨绔子弟也曾出入风月场所,揽花引香,可不过是个连坤泽嘴儿都没亲过的童子鸡。乍对上这么一个中庸,一时间倒也没有半点心思,更不要说这人还是逼自己娶的他。 ——倒也不必如此恨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