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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裴轩看着段临舟,道:“后来呢?” 段临舟眨了眨眼睛,说:“自然是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化险为夷了。” 穆裴轩无言,段临舟哈哈大笑,道:“其实那次也是凶险,我那批货物极为重要,若是折了那批货,我数年经营都得砸进去。” “所幸当中有一个小头目,他说服了陆二哥,”段临舟说,“那人原是段氏一个长工的孩子,后来出去闯荡,不知怎的落草为寇了。” “有一年,长工得罪了管事,险些被打死,碰巧被我碰见了,我便帮了他一把。小头目感念我相救之恩,费尽心思为我游说,道我是什么义商,我也因此和陆二哥不打不相识。” “从此段家商队过临阳关都畅通无阻,过了几年,我劝说着将陆二哥将寨子里的人带下了山,入了段氏。” “陆二哥虽说是为的寨中兄弟,可若无我这些年累下的声名,陆二哥未必肯帮我,行商也不会如此顺遂,”段临舟说,“黄白之物固然能无往而不利,可当真想做大事,便离不开声名。声名方能聚人心,那才是真正的无形的利器。” 穆裴轩若有所思,说:“就如永平侯之于西北?” 段临舟道:“还有安南侯府于边南。” 穆裴轩笑了笑,看着段临舟,说:“无论如何,我都当谢你。” 段临舟哼笑一声,说:“就这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