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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一问,不能说也不要紧。” 穆裴轩斟酌片刻,道:“你听说过端王吗?” 段临舟点头道:“听说过,当今幼帝的亲叔叔,京城出了名的闲王。” 穆裴轩说:“于家卷入了端王谋反案。” 段临舟微愣,说:“端王……谋反?”他喃喃道,“怎么会如此?” 穆裴轩揉了揉眉心,说:“此事说来话长。” 段临舟到底只是商贾,又久居南方,对朝中事知之不详。穆裴轩倒也不隐瞒,将朝中的党争三言两语对段临舟说得清清楚楚。 段临舟若有所思地摸着掌心里的袖炉,道:“于家如今怎么办?” 穆裴轩说:“瑞州治下三县受灾颇为严重,于伯父是一州知州,本就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乍闻于大哥的消息,气急攻心——”他想起于知州惨白的脸色,和于靖面上的茫然无措,心也紧了紧,“事涉谋反,于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怕这两日,锦衣卫便会登门。” 谋反重罪如千钧刀,又是官家事。段临舟沉默了以来,说:“端王当真谋反了?” 穆裴轩抿了抿嘴唇,说:“只怕他们要的不是有没有谋反,而是要借端王谋反一事铲除异己。” 段临舟说:“……他们怎么敢?那可是天子的亲叔叔——”话说着一顿,穆裴轩看了他一眼,段临舟也反应过来,天子不过八岁稚童,真正掌权的是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