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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陆重倏然起身,拱手道:“明人不说暗话,柴将军,陆某愿加入义军,为将军,为义王效犬马之劳。” 柴猛惊讶地睁大眼睛,说:“二当家,这怎么能行……” 陆重正色道:“陆某早已经不是什么二当家了,将军直呼陆某陆重便是。” 柴猛慢慢道:“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不明白,陆二当家当年带着平岗寨的兄弟投入段氏商行,听闻那段老板也很器重二当家,二当家怎么舍得——” 陆重说:“将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当初我投段氏只不过是因为官兵逼得太狠,给兄弟们找条活路罢了。至于那段老板,”他扯了扯嘴角,道,“不瞒将军,段临舟中了剧毒,已经没几年好活了,他现在防我防得紧,只怕哪一天就要卸磨杀驴,将我赶出段氏。” “像咱们这样的人,就算金盆洗手,又有谁会将咱们当做良民?” “再说段临舟,当年也算是个人物,可现在是越病越糊涂,竟然心甘情愿像个坤泽一样嫁为人妇,”陆重道,“段氏说不定哪日就要改姓穆了,我陆重——不做朝廷走狗。” 他那几句话说得坚决,柴猛定定地看着陆重,笑了,道:“我当年就觉得二当家是个英雄人物,可惜那时没能和二当家结交……” 陆重叹息道:“当年实在是大哥太迂腐了,我从山下赶回来的时候,想劝劝大哥,可惜他不听劝,为此还与我生了气——” 柴猛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