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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 世人都道穆裴之虽出身将门,又是侯府嫡长子,可比之他年少成名的弟弟,穆裴之就显得有些平庸了。 穆裴之与其说是武将,更像个文人,他在岭南一带也颇有才名。可于一个武将而言,再大的才名,没有战功,就成了赤裸裸的绣花枕头,花架子。 段临舟却猛地发现,穆裴之或许不擅兵事,可他却绝不是依靠祖荫执掌边南的那半块虎符的平庸之辈。 他们谈了好一会儿,段临舟也离了座,去陪着穆瑾玉把玩那副千里目。他有耐心,说话又有趣,不一会儿,就和穆瑾玉玩到了一处。 穆裴之正说着话,就见穆裴轩转开了目光,循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就看见了和穆瑾玉一起拿着千里目在窗边看落雪的段临舟。 穆裴之微微一笑,说:“看来你和段老板相处得不错。” 穆裴轩不置可否。 穆裴之道:“如此就好,”他轻叹了一声,说,“如此我就放心了。” 穆裴轩一怔,看着穆裴之,道:“放心什么?” 穆裴之道:“没有因我而误了你的幸福。” 穆裴轩抿抿嘴唇,没有说话。 李氏见段临舟陪着穆瑾玉在窗边待了好一会儿,就将穆瑾玉叫了过来,捂了捂他冰冷的小手,说:“好啦,不要玩了。” “外头这么冷,累得你小婶娘病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