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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里,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穆裴轩伸手指向地图,道:“叛军根基在安阳,孙青在三十里外,我们就将他们一步一步逼回安阳。” 周庭道:“叱罗人的那支骑兵不好相与——” 穆裴轩看了他一眼,二人目光对上,周庭是朝廷遣来的指挥使,亦是梁都用来辖制安南侯府的。安南侯府却对朝廷全然隐瞒了黑甲铁骑,甚至将之隐藏,俨然成了安南侯府的私兵,一旦周庭将此事上报梁都,梁都必定追究。 穆裴轩虽是郡王,却也是周庭手下佥事,二人共事多年,鲜有龃龉,私交甚笃,堪称忘年交。 过了片刻,穆裴轩说:“骑兵交给付岳。” 付岳正是黑甲铁骑的统帅。 商量罢,将领陆续退出了营帐,穆裴轩开了口:“周叔。” 周庭脚步微顿。 不多时,帐中只剩了穆裴轩和周庭二人,周庭回过身,看着穆裴轩,沉着脸,说:“老子就不该承你这声叔。” 穆裴轩说:“周叔,您若想将黑甲铁骑一事上报梁都,我没有怨言,只是想请您等此间事了再给梁都递折子。” 周庭说:“你知不知道你们安南侯府这是欺君!若是被别人拿着了这个把柄——” “周叔,”穆裴轩打断他,“安南侯府世代戍守边南,对陛下,对大梁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可我父亲因何而死,您难道不知?” 周庭哑然。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