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夜晚，两人理所应当的见了面。

    可卡拉西德拉德·洛夫西斯里工装正直，坐在五区凯特蓝带集群迈尔西斯路的七号咖啡厅往窗外望去，她的旁边就是沃森酒吧，五区最臭名昭着的异端酒吧，当然，在环首都地带，对于亡命之徒来讲，越是飘着臭名昭着幌子的店便越吸引他们的注意。相较于径直的跑到脏雪地追求原始安那其主义致命的幻觉享乐，沃森酒吧提供了不仅仅是提供了更加廉价的常驻服务，更是明晃晃的将“真实感”作为招牌打在自己以太空间的广告河上——作为以电神经刺激为主导的享乐而言，或许这个时代的人早就被这种思潮所俘获——无论是怎样的享受，最终、归根到底，都是神经之间的电信号传播而已。这似乎让浸润在以太空间的享乐成为人类最终极的享乐——只要是现世里存在的，精致的以太时空器总能精准的将其复制，而不在现实之中的享乐，只需要相信：只要有需求，那些以太师们就算是把脑子撬出来、泡进原浆液里，也会拼了命一般的把一切奇思妙想呈现于以太空间之中。

    但或许曾经勤劳的散播着以太真理的神父们未曾料到的是，以太运动的蓬勃、或者说是充满歇斯底里的畸形发展早就在他们永远无法察觉到底地方诞下了根，作为与以太脑机接口同年涌出的沃森酒吧——名字当然取自那大名鼎鼎的《赛博朋克2077》，就是为这群对于现实感拥有无限逼近死亡渴求的疯子所创立的。他们不承认科学与神学，也不承认以太与现实，他们只承认自己那具隔着死亡和生命的rou躯体，而体验真实的代价，或者说隐匿在酒吧背后的真实交易流通的货币，就是血rou——你或许会在这条广阔湍急的街道尽头看见与之同名的全程度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