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问着,摸了摸须佐之男发抖的手背。 “你哥哥发烧了,病得很严重。”面对小儿子,须佐之男仿佛找到了可以依赖的主心骨,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道:“小羽,麻烦你去找找医生,好不好?” 像是怕伊邪那羽会拒绝,他又赶忙道:“他需要有人照料,我脱不开身,你能不能——” “包在我身上!” 伊邪那羽像阵小旋风一般“咻”地刮出门外,快得如同残影,唯有那句字正腔圆中气十足的允诺留在原地,没有半点幸灾乐祸,倒与平时他常同八俣天拌嘴斗架的模样大相径庭。可须佐之男已经无暇感到意外,他抱着瑟缩在怀中的稚子回到床边,想将人放下时就被轻轻揪住了胸前碎发。听见八俣天难受得喊着冷,须佐之男心疼得把他抱得更紧,精神如同一根紧绷的弦,直到医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才微微松懈下去。 两只小小的身影跟在女医官身后,个个都抱着一大叠厚实保暖的被子,羽姬的那叠甚至还顶着个精致的奶瓶。卸下这些“货物”后,伊邪那羽跑去给八俣天洗毛巾,羽姬则学着须佐之男的动作掸开棉被,不甚熟练地为哥哥铺好床后,又将接好温水的小奶瓶塞进须佐之男手中。 “这个是我们没用过的,哥哥不喝水,mama可以用这个喂他。”她的嗓音脆生生的,稚嫩纯净,却带着令须佐之男镇定的力量:“老师那边,我们已经替哥哥请过假了,但还没有告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