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当他到达那间小教室时,里面已经没了宫人所描述的那番鸡飞狗跳与一片狼藉,两位小当事人面色不善,一个靠着最北的讲板,一个倚在最南边的窗台。但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羽姬居然还安之若素,坐在课桌前一笔一划地描字帖,在察觉到父亲的气息时才悠悠抬起头,起身到了句“父亲好”。 两个男孩子将目光短暂地集中在八岐大蛇身上,但仅有一两秒钟,便又纷纷扭过头,开始了新一轮的对峙。 有礼貌的女儿和没礼貌的儿子,孰能担当大任,高下立判清晰可见。八岐大蛇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过早地立下了储君,虽然他一开始便简单粗暴地想着——既然是第一个孩子,按照高天原那边的规矩,合该由八俣天来继位。但眼下,处事不惊的羽姬,似乎才更能继承大统。 八岐大蛇提高了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没有人说话,八俣天和伊邪那羽纷纷将目光挪到了别处。 “羽姬,你说。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伊邪那羽姬弯下腰在小书包里翻找着什么,不多时便掏出一对浅黄色手套,递到八岐大蛇面前。八岐大蛇顺势坐在属于夜刀的椅子上,接过这略微熟悉的小物件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想起昨天他将挣扎的须佐之男摁在身下、目光逡巡着寻找绳子想要将Omega绑住时,曾抬眼在床头柜上看到过这颜色的东西。 “这是mama给我们做的手套。他说,天气冷,戴上手套就会暖和些。”羽姬说话一字一句,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