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尽是温柔

的。

    裴邢之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眼里的沉痛越来越深。

    “回去吧回去吧。”裴太太突然开口。

    裴邢之低低“唔”了一声:“你们先走。”说罢,他径自转身。

    裴太太想说什么,她冲着儿子的背影张了张口,却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叹了口气,走过去让林钦和裴树跟她一辆车走。

    马蜂还是在裴树手背上留下了痕迹,林钦正在小河边,拿水沾Sh了帕子帮他擦拭。

    听闻回去的只有他们三个人,她下意识抬头:

    “裴邢之呢?”

    然后,她就看见前方的树林里,裴邢之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独自一人缓缓前行,在周边森然古木的映衬下,竟给人一种很是落寞的错觉。

    “大概还有些别的事要处理吧。”裴太太心不在焉地说。

    知子莫若母,裴邢之确实还有未完成的事。

    废弃厂房外。

    “裴先生,我们在小木屋里发现了四具男尸,都是窒息而亡,没有外伤。”保镖恭敬道。

    裴邢之颊侧的咬肌猛地绷紧了,他SiSi盯着那早被烧得七零八落的小木屋,眼里的痛苦几乎要化成实质。

    保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又触到了老板哪根敏感的神经,一时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半响,裴邢之终于沉声开口:“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