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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眼,她知道所有连安和骆耕对她的叮嘱都全部破功,也明白了为什麽乔治不要她去看他;乔治倚坐在床上,从医院的袍子开口处可以看到纱布从前x贴到左肩,两肘露在毯子外,左臂几乎整个被纱布包住,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连带手掌也被包住;这些被"包住"的,还不是最骇人的,乔治的头上也被纱布绕了好几圈,那种场面,几乎接近她脑瘤手术後的景况;他的脸上有好几处缝线,与伤口九十度角贴了多条细胶带,看起来很像长短不一的蜈蚣四散各处,面颊,额头上很多青紫,左眼周围肿起,几乎快要看不到他的蓝眼珠,而且,因为肿,所以脸看起来鼓胀了很多,平日线条俐落的型已经消失不见,看起来像发坏的面包. “噢,乔治啊….”她走到病床前,凝视着这样伤情惨烈的乔治,眼泪就冒出来了,而说不出任何话来. 那个在病床上,让她几乎认不出来的乔治,一双仍然闪着蓝sE光芒的眼珠盯着她,伸出勉强能动的右手,马上牵了她的手,不清不楚的说:“欸欸欸,不要这样,骆耕说我这样怎麽也敢不去上班,这算哪点伤.” 听他讲不清楚话,想到骆耕说他嘴里也有缝线,被牵着的手,只感觉得到纱布,却碰不到他的手,眼泪更是没有办法止住的串流下来. 那位老先生在旁边拍了她的肩,是安慰也是招呼,她才想起来还没有向他问候,觉得真是失礼,正要自我介绍时,老先生伸出手,说:“我是汉斯,乔治的爸爸,我想你是予瀚?” 她连忙点头;而头一点,泪水就又滚出眼眶,她连忙抬手去拭了泪水,但这会儿又不知道该不该仍把Sh了的手伸出去握这位老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