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事
那人如实汇报给我。张合奉命率兵,两军交战中腿上中箭,后因不顾腿伤坚持作战,重伤而死。 我已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我质问那人:“谁派的他去打?谁让他去送死的?!” 那人面露惊惶之色,目光不断在傅融身上拉扯,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把......把他的副将找来!” 我扶着门,大口大口地喘气。雨已经下下来了,瓢泼的雨,吵的我耳朵嗡嗡作响。 那个人走了,我半天才回过神来,指着窗外的几盆芍药:“快,把那几盆花搬进来,别让雨淋坏了。那是,张合养的......” 喉头突然哽住了说不出话,我努力地倒嗓子,吐进痰盂的却是一口血。 傅融抱着我躺回榻上,我根本躺不住也坐不住,我的心乱得像窗外的雨点子。我一定要知道什么,要做什么,可是什么都做不了。 “是谁派他出去的?是谁让他去打?打就是去送死。” 我反反复复地盘算思量,什么都想过了,想到神思恍惚的地步,甚至有一刻以为自己还是深陷在噩梦里这样荒谬的想法。 傅融一直守在我床边,外面有别部的人一直找他,他都推去,专心守着我。我知道他还有好多事处理,只能勉强劝他:“你去吧,我没事的。”他定定地看着我,透过刺亮的闪电,摇了摇头。我牵起嘴角,要他安心:“没事,让阿蝉来陪我,你去忙吧。” 大约两个时辰,张合的副将到了。这两个时辰里我的心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