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巧跟他提到说是太学的陈先生挂牌回乡了,他才眉目一清。找来了这个声誉颇广的很是古板,很是不通人情,很是迂腐,走的时候太学里的学生都拍桌叫好的老夫子来教授习欢。 习欢听过老夫子的名声,以往还觉得是外面人传的太厉害了。直到隔着幕帘上了一堂课后,习欢就趴在桌子上瘫了。名副其实,真真名副其实啊! 她一直以为就这个老学究只有他刺激人的份儿,绝没有人把他刺激的份儿,至少她做学生的这些年里是一个也没看到。后来却偶有一次,遇着了个能把老夫子气着的人。萧尘一直以为两人在船舫上是初见,其实不然,习欢先前就见过他一次。 那是几年后,她回江州探望老太爷的那会儿子。 夫子说饭可以不吃但是学业一天也不能落下,一行人在驿站歇脚的功夫,夫子都要坐在车辕外对着朗朗乾坤指点出她文章中的偏驳。 习欢在车内听得昏昏yu睡,又不得不打起JiNg神认真学习着。忽老夫子字正腔圆的腔调停了下来,原来是有一人骑着马来问路。 习欢听那人道:“贸然打扰了,这位老者可知这个方向是去往江州境内吗?” 夫子做了一辈子的学问,被人叫了一辈子的夫子,他虽已挂牌退辞,但是京里谁遇到了也还是要叫一声夫子。听这年轻人还是京城口音,却还一口一个老者的叫,看不出他手里拿的什么吗?不知道他是教书育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