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br> 她终是答应,却没肯露面,只道於礼不合,但彼此都心知,这不过是她为自己寻的一条退路。若他反悔,她还能继续当着江城里最富盛名的舞姬,从此一别两宽,此间情事不过付予时光封缄。 对於一段感情来说,相濡以沫不过是佳事,相忘於江湖才是幸事。 可望着帘外傅煊一瞬间喜出望外的神情,她还是忍不住扬起唇角,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来。 「真是个傻子。」 那一晚,他见到了她,却也没有见到她。 一切如此突兀,甚至轻率,可就是这麽不合常理的,傅煊就像所有情窦初开,大胆无畏的少年,也许知道眼前的美好极有可能只是虚构的海市蜃楼,可仍抱着一腔热忱,扑向了华丽的织网--一个她亲手设下的网。 自此之後,向来惯於拈花惹草的傅煊,竟然一反常态收起了以往的心思,三天两头往晚香楼跑,只为见她一面,为此不惜一掷千金,替她赎身;甚至,他不顾父母反对,坚持要娶凝霜为妻,为她脱离奴籍,一时闹得风风雨雨,最後两方坚持不下的结果,还是彼此各退一步,傅家允许凝霜入府,可不得为正妻,只能是个侧室夫人。 这些,都是白凝从秋窗口里听来的。 今晚,傅煊就会来晚香楼接她,而她终於能够破茧而出,脱离此处。 身後有人声朝她靠近,她没有回头,只是迳自照料着窗边的一盆昙花。 「你说,人心是很贪婪的东西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