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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机会,替正德长老洒扫屋室时,作不经意问道:“师尊,我听说宗主上任后,从前许多长老和弟子皆退宗离去,为何师尊选择了留下呢?” 平日有问必答的正德长老此时难得沉默,沈栖游原以为他不会答了,过去许久,才听见正德长老叹了口气,道:“其实外界如何传你们宗主,我也是知晓的。” “那些事情,我不知始末因由,可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他性子也再熟悉不过。” “许是这个位置得来并不光彩,很少有人敢问我他的事情,我也少与人讲过——他从前脾气同现在差了许多,小时我担心他太过沉迷武学,常常忽略身边人,现在我反倒希望他能更自在一些。” “自在?”沈栖游不住重复那两字,“宗主已经走到这个位置,天下少有敌手,还会不自由吗?” 正德长老笑道:“不是这个自由,你还年轻,也许理解不了。” “从前因剑术一点增进而开心的人,被曾经最不屑情感困囿原地,忙忙碌碌许多年,就像一只在池塘里无头打转的鱼,他游不出去,也不愿意游出去。” “在我眼里,你们宗主,一直都是我认识的模样,这一点,自始至终也没有改变过。” 沈栖游听得云里雾里,正德长老拍拍他脑袋,道:“他待你不一般,如今看来,确实很……我就说嘛,怪不得,一直游不出来呢。” 什么?沈栖游更迷糊了,可正德长老却打哑谜一般再也不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