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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忱厌恶一个人的时候是十分明显的,惹了他烦扰的同门,他会当作与此人不相识擦肩而过,又或起了争执难缠之人,便会掷与冷眼与不加收敛的鄙弃。 而当他不在乎时,便会发展成所有事物都与他无关,他会与你交谈,与你碰面,却再不会将你放在心上,连名字也无需再记,只作陌路萍水,再无交集。 这分明是沈栖游一开始便希望的事,可许是这些天一直与谢归忱处于一个交往中的临界关系,当真如此了,他又不知觉地发慌起来。 他实在不会处理自己的情感,不知道怎样做才是对的,他看向谢归忱,见到那双没有一丝波澜的目光。 沈栖游觉得庆幸,又觉得难过。 吴浩的剑法比他要差得多,唯独修为境界压了一层,沈栖游侧身躲过下一剑劈砍,手心一别,剑向右方截敌腕,两剑相撞,铮铮作响。 他的对手不懂保留体力,灵气,这是在最浅显初学者身上易犯的莽,强熬过第一二波攻势,吴浩的灵力便明显有所下降,应对起来也不算这么吃力。 可要赢,须得找到破绽。 发现逐渐丧失体力的吴浩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可他只想快些结束对决,虽说点到即止,可只要不过分,对同门身上造成些许伤害,也能算作常理之中。 他自认自己学习时间比沈栖游长,便想着用才学习不久的沧浪剑式一发制敌。剑起如波涛,万浪卷涌来,随着剑尖穿破洪流,汹涌的剑意便随着剑尖以不可抵挡之势向沈栖游袭去。 然这一招,沈栖游应对得再简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