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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进流水别馆的大门时,言欢就不禁笑起来,充斥落寞自嘲的笑容,一直持续到他走进布置考究奢华的卧室,以及隔壁工具设备齐全的工作间。 真不简单呢,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包括床头柜上那半杯水,里面掺了少量氢化物。 “上次你不惜服毒被送去医院,再拔掉洗胃的管子逃走,我至今也很佩服你的勇气。”薛纵磊从后面抓住言欢的双肩,眼睛盯着白净的后颈,闪过几道欲望色泽。 言欢没回头,懒散向后靠进薛纵磊庞大的身躯里,有意无意贴合了微妙的部位,露出一丝讥笑:“想不想跟我干点什么?” 薛纵磊眼中闪过狠色,猛得一把推开他:“别再试图勾引我!” 言欢额头抵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笑道:“我只不过想换个方式还债。” 高大的男人面色阴沉,似乎极力压抑着愤怒:“我说过我打听过你,想把染的脏病传染给我?”说完甩门离去。 言欢仰面倒在床开,四肢大张,突兀笑得喘不过气——谣言传上一百遍就变成真的,尤其那还是自己制造出来的,真他妈的有成就感。 等他笑够不由习惯性摸摸鼻子,想到被关进地下室的允落辰,他比自己倒霉得多,言欢再次环视一下这间卧室——至少有间宽敞漂亮的牢笼。 自我嘲弄的娱乐迅速冷淡,冷得彻骨,言欢动也不动看着天花板的吊顶灯,想象自己被它砸个四分五裂,变成一滩再无任何感觉的血r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