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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坟前摆了一束黄菊,彼时天空下起蒙蒙细雨,斜风细雨,眼前一片模糊,乌云蔽日,太阳如同懦夫甘愿躲于乌云之后。 ?? ??细雨点洒在丹恒素白短袖上,同时打湿了丹恒母亲的墓碑,黄菊却经过这场滋润夺目,雾气中最明显的一丝光彩。丹恒抬手一抚,碑上的雨水却怎样都擦不干,就像丹恒母亲生前的劳累一样无法减少。 ??“安息。”丹恒在碑上轻轻一吻,唇上也沾染上了雨水。 ?? ??丹恒少年时期父母离异,母亲手把手拉扯大的,父亲则在外沾花惹草,三天两头不归家,只留母亲独守空房,次次吃饭时嫌恶母亲的人老珠黄。 ??但母亲一言不发,只是对丹恒笑着,一笑时脸上的纹褶一清二楚,都是母亲辛劳一辈子所留下的无痛之伤,家里所穷,但丹恒吃饭的碗里的饭永远是满满的,衣服永远是干干净净的,鞋子也是崭新的。 ?? ??再到后来,母亲对父亲提出离婚:“离婚吧,丹恒我养。”那是丹恒唯一听到母亲此生说过最铿锵有力的话,父亲的眉眼轻挑,满不在乎地点头同意,父亲随后出门手中的房钥匙被他一甩坠下地,一别后丹恒再未见过他。 ?? ??母亲布满厚茧的手摸上丹恒的脸,轻声细语:“丹恒长大了呢。”只是那句“不知道能不能理解mama”说得分外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