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叁柒/新桃旧符

    她仰头看着，光影在她脸颊明灭，眸中亦有光。

    身旁的桑梓不看烟花，只看她。

    燃完烟花便是守岁，奈何花枝有孕在身，方过戌时便瞌睡连连。花员外让她回院子自行守岁，有心让她歇息。桑梓在身侧，安抚着说替她守岁。

    她打不起JiNg神，没有推辞，领着秋橘回屋，待第二日醒来便瞧见桑梓坐在床边。他依旧目光炯炯，下眼睑的青sE却昭示着他一宿未眠。

    她蓦然清醒，哑声问道：“你一宿没睡？”

    “嗯。”

    花枝想骂他傻，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撑起身，棉被滑落，白净的里衣松散地挂在身上。

    桑梓瞥见领口下的锁骨，伸手替她将微微松开的衣襟拉上。

    她脸红，“等吃了年糕，你便去歇息吧。”

    桑梓不答，只是盯着她看。花枝想到他兴许就这样盯着自己看了一宿，脸蓦然发烫，羞恼地嗔怪，“看什么呀！快出去！我要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