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月(有1cm,一点点dt那什么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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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有度才好。”这便是暗示自己因为谢云流的频频走神而不满,在敲打他了。 “多谢陛下关怀。”谢云流实在不知该如何更好回应他。 李重茂听到这一声谢,眉心微蹙,起身快步走了过来,走到他面前站定,情急之下竟是连朕也不自称了:“云流大哥,当真要与我如此生分么?大哥助我良多,眼下我既已富有四海,自当兑现诺言,云流大哥若有什么想要的,不妨直说,我也好去给大哥安排。” 见李重茂眼神闪烁不定地望着他,又刻意摆出一副亲切大度的姿态来,谢云流不由得暗叹到底是积习难改,他这义弟自小便十分敏感多疑,纵然已经坐上这至尊之位,行事方法却也难以彻底摆脱那点阴柔小气,又因为这种隐晦但强硬的逼迫不觉心中油然而生一丝厌倦。对方虽然肯低下身段唤他一声云流大哥,难道他谢云流还真能将自己放到皇帝之兄长的位置上拿腔拿调地摆架子不成。年少之时交好,凭的是一腔意气,或是因为共同的习性嗜好,或是因为没有其他同游同乐的伙伴,于是顺理成章成了好友,又往往为了这一腔意气坚持一些自以为十分重要的不愿退让,却不知并非所有事情都能回得了头。待到长大了,各有利益所向,难免渐行渐远。又或许过去敬他爱他、视他若星辰日月的那一位结拜义弟,其实早已在夙夜忧叹如履薄冰的磋磨,与偏隅东瀛孤岛数十年的不得志中死去。 谢云流从前便不大耐烦与那些大人物虚与委蛇地应酬,多半把这种无聊差事推给长袖善舞左右玲珑的小人师弟自己溜下山去玩。一连几日被李重茂召来,他之所以今日还肯站在这里被对方想方设法地试探,甚至还愿意按耐住性子给这位新帝回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