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

洒关了,谢云流才发现原来李忘生一直断断续续在喘气——不是那种带着挑逗或者勾引意味的呻吟,就是很单纯的呼吸不畅,雨声那么大,现在贴得更紧了才听得清楚。身体那种微微颤动着的频率也很明显,加上两个人几乎完全地贴合,一切反应都昭然若揭,谢云流笑起来,笑声倒是都压在嗓子里。

    谢云流倒不急,放假时间已经过了好久,整栋楼都快清空了,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不速之客,他还有漫长的时间来享用眼前这一切。众所周知,有时候太精美的食物呈在面前反而会让食客不知道到底该从哪里切下第一刀。

    其实谢云流也根本谈不上有什么能拿来移花接木的经验,一切动作都是受本能驱使而已。他按住对方的后颈,像拎着一只猫似的,轻巧地把人翻了个身,从后面抵过去,一条腿的膝盖用了些力,把人钉住。李忘生的身体还介于少年和青年人之间,是那种修长的匀称,又有些单薄,也不是单纯的瘦,可能就是骨节小。后腰下去连带着大腿那一截,全是很虚浮的软rou,捏上去像是捏住一片云。他又白,稍微用点力就能留下明显的痕迹——谢云流忽然想到男生间有时候酒后,就会开的那种不入流的意yin话题,大多数是在讨论哪个女孩子的身材,哪种又在床上会比较让人爽,有次不知道为什么把李忘生也扯进来,一群醉鬼在那里半认真半玩笑地对比他和某个陌生的小学妹。谢云流当时坐在席间没说话,莫名其妙觉得不爽,然后冷着脸发作了一通,眼下突然又想起这么一茬,占有欲简直是发作得一塌糊涂。

    “有点……”

    “有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