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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从第一次涉足“狩猎”场所开始,韩诺谨还是头一回感到如此地憋屈。 没错,憋屈,郁闷,犹如酝酿已久却始终降不下来的雨云。 他本来不是要带着书生来开拓眼界,见识花花世界,借着昏暗混乱的场地,酒精不遗余力地侵蚀,以及各怀鬼胎的来客包围,本该是令不受束缚的欲念彻底放纵的大好时候,韩诺谨不能说自己一点都不怀念那无拘无束放浪形骸的日子,每一次的下场都像是猎食动物的出击,刺激、兴奋,充满了未知,可能满载而归,也可能一无所获,他倒没有特别喜好的类型,只要对方愿意当0就行。 自与书生定期约炮之后,这些恬不知耻的猎艳活动自动自发地就终结了,似乎一周一次与欧阳博的床笫嬉戏,能让韩诺谨从身体到精神都得到了满足。 细细琢磨,这很荒谬。 可事实却又如此。 就像欧阳博说的,没有刻意,但却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形成了排他的关系。 韩诺谨没有任何要建立起长期稳定恋爱关系的计划,他甚至自己都不大明白想要留住欧阳博的念头到底是出自什么情感,直到欧阳博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好的,不需要想明白了,明白了也没什么用,对方已经有男朋友了。 至少韩诺谨是知道,“男朋友”的份量,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撼动的,如果他将谁称作“男朋友”,那他一定不会背着对方和别人上床,他做不到。 但欧阳博却可以,还如鱼得水,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