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颜sE的端倪。

    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他教右膝多屈些，伸手捡了个物什，递给身旁的一个已羞红脸的姑娘，笑盈盈地不知再说什么。

    祝鸠坐在他对面，中间着实隔得远，什么也瞧不见，她也没好意思抻着刻意看。直到他将那物举起来她才看清个大概——是个香囊、叠好的手绢或什么别的类似的。

    他同那年轻nV子讲话，不经意偏过头来，自然地流露眼中满含的柔情。引得在场离得近点儿的姑娘都不禁窃窃私语起来。这老套桥段引起的讨论，其内容应该单调老套。

    旁人看来是如此，可祝鸠却不以为然。

    祝鸠分明看到他弯下身前的侧脸有微微颤动，想必是在用力地咬合后槽牙——这动作她在忍耐时也常做，熟悉得很。

    他正看是柔情，侧看却是浓重的不耐。

    他弯下身，因为姿态低，年轻nV子又端着架子坐得板正，祝鸠只能看到他被衣袖挡了下半张的模样，只露出双眼睛。

    那双眼睛……实在教人难忘。她上辈子是看到过一回的。

    曾经的那双眼睛不似今日般潋滟多情，只有枯败和强撑，像是她的眼睛的孪生姊妹。

    只是那是双男人的眼睛。

    祝鸠隐约记得他勉强使眼睛泛出活sE生香的笑意，要对她说话，内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