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
珍:“今年的工厂不是很景气,我想办一间丝绸贸易公司,曼珍,你有想法跟爸爸学学吗?” 曼珍拖住两腮,笑得虎里虎气的,将头往饭盆一埋,金先生长叹一口气,朝外面唤了一声,一位高俊笔直的身形跨过门槛,着一套规整的黑西装,三七偏分的黑发,仪表堂堂的宽肩窄腰,白衬衫配着斜纹黑领带,他在内室明亮的电灯下迈开长腿,朝着餐桌边迎面而来。 曼珍刚看的第一眼几乎没任出来,青年高俊的鼻梁骨上架着一副细边框的眼睛,从头到脚打理得无一不JiNg细,像是从画报上走出的JiNg英绅士。此人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夹,步态不紧不慢,镜片微微一闪。曼珍全靠着胳膊上毛孔斗立的直觉,认出这么一个人。 金先生哈哈一笑:“是不是很久没见到敬颐认不出了?他现在已经是纱厂的经理了,曼珍不是爸爸说你,你要是有敬颐十分之一的能g,爸爸就不用担心你了。” 曼珍有些奇怪扫了吴敬颐一眼,对金爸爸道:“他....不用上学么?” 吴敬颐淡又稳的声音直接回复了她:“算是半工半读。” 说着他微微一笑,斯文有礼,态度谦恭的将文件放到金景胜身前:“这是纱厂这个季度的账目流水和盈亏表。” 金先生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点点头:”最好的情况也只能是这样了。“ 他转而对曼珍道:”敬颐住的那片地被英国人买走了,如今还没找好落脚的地方,他会暂住在我们家一段时间。曼珍,你觉得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