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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会嫌我脏,嫌我臭,嫌我现在模样恶心?” 沈知晗道:“自然不会。” 张扬苦笑两声。 他道:“我如今模样与初姑娘相见多有不便,初公子,你便一人过来吧。” 祁越正求之不得,主动向门口处靠了两步大口呼吸,才不至于被这刺鼻之味薰得难受。 沈知晗跨过屏风,才得见了床榻全貌。 张扬怏怏靠在榻上,被褥只从上半身盖到大腿,露出些许的胸膛上是被利刃划过的新旧伤痕,旧的还未好便添了新伤,一道道红紫色斑驳交错着,结了痂的便如鳞片般在呼吸间随之颤动。 目光移至腿处,沈知晗初时还未看清,待辨认清楚他两只小腿处斑斑点点的红黑是何物时,霎时惊得窒了呼吸,随后压抑着喉间传来反胃之感,缓和许久才平复下来。 他不是没见过残忍的刑罚,却未见过如此恶毒狠辣,不似常人所能做出手段。 那是从脚踝处,一路延伸布满整片小腿的,一个又一个细小孔洞,有的只穿过皮rou,有的却从骨头间横穿而过。光是看着,便能想象到穿骨之时遭遇硬阻是如何被人按压因疼痛颤抖挣扎的身体,用细如尖针的利器生生钻凿而成。 这些数不清的黑色xue洞如同蚁巢相互接通,牢狱阴冷潮湿,伤势得不到处理,腐烂的皮rou化脓溃烂滋生蛆虫。它们在他温暖的身体里产卵筑巢,无数白蛆如毛屑在骨rou间穿进穿出,蛆虫吃完了腐rou,便向着完好的rou